心理治療,讓員警防不住的跟蹤狂「無害化」

社會 人物訪談

與跟蹤狂打交道20年的心理諮詢師指出了《反跟蹤狂法》的局限性,主張可以通過心理諮詢和治療來矯正跟蹤狂行為。

小早川明子 KOBAYAKAWA Akiko

NPO法人「Humanity」理事長。1959年出生於愛知縣。為跟蹤狂、家暴等各種「X騷擾」問題提供諮詢。主要著作有《跟蹤狂 『老實人』何以豹變》(中公新書Rakure,2017年)、《『跟蹤狂』都在想些什麼》(新潮新書,2014年)等。

對特定人物「上癮」的人群

「我最早開始為遭遇跟蹤狂的人提供諮詢是在1999年,跟桶川事件是同一年,不過契機還是因為我自己就是遭遇過跟蹤狂的『過來人』。」小早川回憶道。1994年,她創立了一家美術品進口公司,後來一位男性熟人要求加入管理層。小早川說,當她拒絕之後,男性就變成了跟蹤狂。「他闖進了我的公司大鬧了一番,我的員工也有人受傷。我去找了員警,但是員警卻不咸不淡地回我一句:『他要是去你們公司放火,你再來吧』。於是我換了個思路,去找了安保公司,請了貼身保鏢。」

那位男性的跟蹤行為持續了好幾年,多虧了安保公司的貼身保鏢,才沒過出什麼大事。即便如此,小早川依然寢食難安,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對她「此恨綿綿無絕期」。「我現在有個毛病,總會時不時回頭確認下自己背後的安全。」

小早川深受跟蹤狂之苦,所以希望做些事情來幫助同樣的苦命人,於是她開始接受受害人的委託,與加害人展開對話。「我當時覺得可以用上我大學畢業後學的格式塔心理療法。這個療法非常重視如何確保自我和他人的界限。」

「我最初的想法更多的還是覺得跟蹤狂都是『壞傢伙』,我希望能成為受害人的『防護盾』。然而接受了受害人的委託,實際與做出跟蹤行為的人們展開對話後,我發現加害方也很痛苦。很多人要麼飽受戀愛之苦,最終走上了糾纏不休的道路,要麼就是沒法重新出發,不斷重複著自殘行為。這下我立刻就明白了,他們這就是對特定人物的『上癮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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