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進階

「拖拉庫」「里阿卡」到「女優」「激安」——臺灣話裡的日本語之演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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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回顧小時候從周圍聽到的臺灣話裡的許多日語成分。並且也談到臺灣開放日本文化之後,通過種種交流,年輕一輩使用的中文也出現日文詞彙的現象。

臺語裡的日文用字

自來水叫做「水道水」,水龍頭的日文雖然叫做「蛇口」(じゃぐち),臺語卻是「水道頭」。洗髮精也叫做「シャンプー」,發音類似「香普」。至於香皂,臺南人普遍說那是「Sa-Bun」,很難以中文字表達,勉強用「雪文」,但其實是日文外來語的「シャボン」,臺語的香皂如果用日語片假名來表現,接近「サッブン」這樣的發音。

有些臺語說法就直接用了日文漢字,只是以臺語發音。譬如小時候回高雄哈馬星外婆家,對面就是鼓山郵局,大人說那叫做「郵便局」。父親經常帶著西裝布料的「見本」(樣本)到臺北迪化街「出張」(出差),在公司值班叫做「當直」,去銀行開的帳戶叫做「口座」,問號碼就說「幾番」。鋼筆叫做「万年筆」。

也有跟日文完全相同的發音,例如:名片是名刺めいし,發音接近「妹喜」。上學除了要帶手帕衛生紙,還要記得水壺,那叫做「水筒」(すいとう),講快一點變成「蘇一豆」。拖鞋是俗力趴(スリッパ),有提把的鍋子叫做「Hann-Go」(はんごう)。不管是香瓜還是哈密瓜,一律都說「me-long」(メロン)。至於紅蘿蔔,有時說那是紅菜頭,也有說那是「Ning-Jing」(ニンジン)。

小時候,父親教我們一些臺語日語摻雜的兒歌,可能是他們那一輩,從流行的日本軍歌或童謠旋律胡亂編的順口溜,記得其中一首是這麼唱的:
「朝から透早油炸粿,土豆仁湯杏仁茶,街角で。街頭巷尾紅龜啊粿,臺灣話ま日本話,攬作伙」(清早開始,街邊的油條、花生湯、杏仁茶,還有滿街的紅龜粿。臺灣話與日本話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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