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檐上响，足音窸窣清婉鸣，小鸟伴秋来 ——芜村

小鳥来る音うれしさよ板びさし  ——蕪村

忽闻檐上响，足音窸窣清婉鸣，小鸟伴秋来  芜村

（或创作于1768年，收录于《芜村自笔句帐》）

秋天迁徙的候鸟不只是大型鸿雁类，斑鸫和太平鸟等小鸟也会成群结队地从北方飞来。此外，戴菊和松鸦等平时栖息在高山和森林中的鸟儿，入秋后也会飞到平地或人家附近生活。“小鳥来る”指的就是这些小鸟迁徙而来。日语里有一个美好的词语——“色鸟”，即指各种美丽的小鸟。

这首俳句描写了一群小鸟的到来给作者带来的喜悦之情——木制屋檐遮雨棚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踩踏声和鸟鸣声，原来是一群小鸟落在了上面。关键词“板びさし”在和歌中一直被描写为秋冬的阵雨或冰霰落下时发出“声音”的事物。相对于这种传统的声音，芜村这首俳句吟咏的是“小鸟到来的声音”，令人耳目一新。描写和歌中从未被提及的声音，正是这首俳谐的独具匠心之处，不过芜村创作这首俳句，其构思绝非如此简单。

饶有兴致地侧耳倾听小鸟们飞来飞去的窸窣声响，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微妙之情油然而生。此外，小鸟轻快的足音又委婉地表达出秋高气爽之感。近代诗人萩原朔太郎高度评价了这首俳句，称“与西欧诗歌的直抒胸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乡愁诗人 与谢芜村》）。

标题图片：PI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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