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食文化之面包篇:吸收、融合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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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语中的面包是片假名。片假名用于外来词汇,但日语中的面包不是英语的bread发音,而是パン(日语读音:pan),据说是出自葡萄牙语(pão),这个词汇据说是在未通过中国作为中介传入日本的词汇当中最早的一个。
面包在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的分量变得越来越重。日本总务省的一项调查数据(2017-2019)中显示,日本全国每年人均买面包的花销为3万892日元。在人均消费量调查中,京都府一扫古都的“人设”,以61.545千克的家庭单位平均消费量独占鳌头,也是日本全国平均消费量的1.4倍。
日本的面包文化
据史书记载,面包最早进入日本是在1543年,从葡萄牙的船只漂流到了日本的鹿儿岛县种子岛。与铁制大炮一起,面包也是当时日本人初次见到的物品,但习惯以米饭为主食的日本人在当时并没有“买账”,所以早期面包的主要消费群仅限于极少数的来日贸易商人和传教士。
之后随着锁国令的颁布,面包也一度被迫从日本社会上“退隐江湖”。
面包再次袭来是在1842年前后。军事学家江川太郎左卫门提出“比起米饭,面包更适合做军粮”的建议,并在自己的府邸开始制作面包。这也是日本历史上日本人最早制作面包的记录。
明治时期的文明开化让面包文化崭露头角,以横滨和神户等港口城市为中心,面包再度出现在日本国民的味蕾上,但结果依旧是以面包的败北而结束。
明治2年,日本最早的面包店开业。它就是至今还在营业之中的“木村屋”。
当时,店主木村安兵卫与三儿子英三郎,一起摸索并试图开发符合日本人口味的面包。在父子二人坚持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在明治7年,研发了日本人比较喜爱的豆沙馅面包。以日本酒的酒糟酵母发酵,内馅未日本人喜爱并常年食用的红豆豆沙,面包的外壳上层做成凹状,用腌制的樱花作为点缀。这就是日本最初的豆沙面包,而且木村家将此形状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豆沙面包一问世,毋庸置疑地就“俘虏”了日本人的味蕾。第二年开始作为贡品,进贡给了当时的明治天皇,并深受皇室的喜爱。由于原料以及价格亲民,所以豆沙面包的人气度一路飙升,并在社会上广为赞誉,与当时的煤气灯和蒸汽船等并驾齐驱,被称为“文明开化的7件宝”之一。
因为豆沙面包进贡明治皇室的日子为4月4日,所以这一天也被定为了“豆沙面包日”。
在日本食文化的历史中,一直都体现了日本文化中的“吸收”、“融合”与“创新”思维,这在日本的面包文化中亦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早在明治年间木村父子研发出符合日本人口味的面包之后,这种“创新”就一直没有停止。所以在日本有很多堪称经典的日式面包。
炒面面包
还记得在大学时期,中午一位同学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午餐”——炒面面包。说是前一晚妈妈做的日式炒面剩了一些,然后将炒面夹进长条原味面包成了日式“三明治”。同学云淡风轻地将用锡纸包裹着的炒面面包拿出来大快朵颐,我打量着这个令我震惊的食物 ,细长的面包,上面切开之后中间夹着炒面,还有一点腌制的红姜条。
炒面的话,之前在日本的集会上见过,就是那种肉与圆白菜的炒面。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眼神一直打量着这个碳水化合物➕碳水化合物的“奇怪”的组合,不亚于看见日本人就着拉面吃米饭时的震惊。也托了它的福,现在每每看到炒面面包都不禁会回忆起一段美好的大学时光。
咖喱面包
如字面意思,就是咖喱馅的面包。现在是名副其实的日本国民食品。油炸过后的金黄色外表看着就食欲大增,酥脆的外皮之下是浓厚的咖喱醇香。咖喱与面包,两者均是外国的产物,然而融合在一起后的咖喱面包,却是日本的创新。
菠萝面包
如果你联想成菠萝风味的面包,那就大错特错了。
20世纪30年代,位于神户的面包店“金生堂”发明了一种表面为格子形状的甜味圆型面包,称之为菠萝面包或蜜瓜包。菠萝面包只有菠萝之形,并无其实,其口味其实是网纹香瓜风味的。最近也有很多面包师傅将菠萝面包改良成了夹心的。面包里放入网纹香瓜口味的奶油,使其变得“名副其实”。
走在日本的大街小巷,面包房不在少数。就算在超市与便利店里,面包柜台也是享有很大区域的“一席之地”。可见面包是深得日本人的心。日本自创的面包种类可谓数不胜数,远远不只文中提到的这几个。
据调查显示,日本老年人的面包消费量有年年递增的趋势。虽然这也是和日本人口老龄化分不开的。对于老年人,以为他们喜欢吃米饭的人居多,但基于面包种类繁多,吃起来方便,比米饭容易消化等理由,最近日本老人对面包变得也情有独钟。
近几年高端面包店也开始悄然盛行。健康主流无疑是近期社会大家共同追求的一个课题,所以无添加剂,选用有机原材料的商家营业额也都一路上升。
形形色色的面包,让日本的食文化更加地丰富多彩。传统的面包固然有其地位,新兴的口味以及特色面包也更是层出不穷。这种良性融合与创新使得新商品不断,丰富了市场,也造福了消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