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至天心处，不觉已过贫民街，清意洒满途 ——芜村

月天心（てんしん）貧しき町を通りけり  ——蕪村

月至天心处，不觉已过贫民街，清意洒满途  芜村

（或创作于1768年前后，收录于《芜村自笔句帐》）

俳句诗人们时常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出门悠闲赏月。日本有许多赏月胜地，比如兵库县的明石、长野县的更科等，但芜村这首俳句中的赏月之地却有些许不同。

“当月亮升到夜空正中央的时候，我穿过了一条贫民街。”或许作者是被月色所吸引，追随月亮前行，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贫民聚居地附近。白天稍嫌污秽的贫民街，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改头换面，仿佛被净化了一般。芜村赞颂的正是这种静谧之美。夜深人静，整条街道已沉沉睡去，而芜村在这里却有了意外的发现。

“月天心”源于中国诗人邵康节的五言绝句《清夜吟》中的一句——“月到天心处，风来水面时”（明月升至夜空中央，清风在水面上拂过），后面一句是“一般清意味，料得少人知”。我们是否从芜村的俳句中也感受到那“清意味”了呢？正因为不是赏月胜地而是贫民街，才体现出俳句独特的意趣。

芜村最早用的是“名月”，而不是“月天心”，但这么一来，这首俳句表达的主旨就不够明确了。而改用诗句中的“月天心”一词后，则与《清夜吟》的意境有了异曲同工之妙，成功地表达出夜深人静时一轮明月不为人知的皎洁清丽之美。

标题图片：PIX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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